【王all】何蒙库鲁兹（6-11）
原作向，王all
前文：1-5
6.
王杰希不是一开始就对性和爱这么无所谓的。
从18岁到23岁，王杰希身边一直都有一个身影。那个人的性格和他的名字可以说是完全相反，跳脱自由，有时有点任性，偏偏又能端稳手中的十字架，喜欢端前辈架子……回想起来全是缺点，尚不熟悉时王杰希对他的印象也是这样糟糕。
不知从何时起，方士谦成了最特别的那个人。
王杰希不确定自己对方士谦是不是“爱”，他有过无数次想告诉方士谦的冲动，但都没能成功。每当告白的话语在嘴边打转，他就想起18岁那年来找他的吕良，王杰希完全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告诉方士谦，他该说什么？是说“我在外面有个孩子”还是说“我能让男人怀孕”？这太恐怖了，王杰希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他自己遇到这种事，而是他男朋友这么对他说，王杰希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一拖就拖到了第七赛季，拖到了方士谦对王杰希说，他要走了。
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反正吕良也走了，大不了暂且瞒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林杰带着高英杰回来了。
林杰前辈也是受害者，他怨不得任何人，只是终究无法和方士谦做恋人。
“我打算出去旅游，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不工作尽情玩啊！你觉得北欧怎么样……王杰希！”方士谦对着旅游攻略比划半天，一扭头发现他的好参谋竟然在走神，一怒之下伸手就去扯微草的王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扯出个鬼脸来才满意放手。
“北欧？这么远？”王杰希回过神来，下意识皱起了眉。他从没想过方士谦会离他这么远。
“对啊，国内大部分景点这几年都逛过了，不还是你陪我逛的吗？不过要是有人能陪我再去找找开发程度不高的地方玩，也可以留下来，毕竟国内还是比较方便的。”方士谦直视王杰希的双眼，神情难得的认真。
他看出来了。王杰希与方士谦默契配合了五年，怎会再看不懂方士谦这张嘴底下藏着的心，对方士谦来说，这几乎是明示了。
但……高英杰的身世，不能让他知道。
“……好。等我退役了去找你，你可要给我做导游。”王杰希低下头避开方士谦的视线，深呼吸压下如擂鼓的心跳。
王杰希低着头看不清方士谦的表情，只听到他似乎卡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想得美，导游费给我备好吧！”
7.
“恭喜你啊，冠军。”
王杰希怀疑自己酒还没醒，不然怎么会在夏休期的北京看到叶秋。
“你在这做什么？”
“回家啊。你家方神呢？”
“走了。”总决赛刚结束，庆功宴上大家都喝了酒，方士谦趁队友们醉得迷糊时就走了。
他是草原上的风，迟早会走的。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他只知道方士谦有去北欧的想法，但后来的行程安排，方士谦都没有再告诉他。
叶修眯起眼瞧了会儿，捻灭了手里的烟屁股，重新抖出两支烟。“来一根？”
“我不抽烟。”
“我知道方士谦在哪儿。”
王杰希终于肯直视叶修的眼睛。
“我说老王你……你俩别扭个什么劲呢？有啥事是不能坐下来谈谈的？”
“我对不起他。”
“我去……我随便一猜，你随便一听，你们微草的不会把战队主色也往头上搁吧？”
王杰希迟疑了一下，他没有对方士谦以外的人动心，也没有和包括方士谦在内的人发生过关系，但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男人生出了他的孩子，并且他和方士谦从没有在一起过。这算出轨吗？
王杰希瞬间的迟疑自然逃不过叶修的眼睛，他震惊得点了两次火都没怼上烟，干脆又把烟取下来放手里把玩。“王杰希，我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
“我不是……我没有。”王杰希叹了口气，本来就宿醉，叶秋再把这一摊子事抖在他面前，他现在头更疼了，“我和方士谦从没在一起过。我还没表白，他就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你觉得对不起他，就没有表白？”叶修捋了捋王杰希的逻辑。
“我没有……”王杰希不知道怎么解释，在盛夏的北京，站在街口阳光下聊天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王杰希干脆一指身后，“后面是我家，有事去我家聊？”
“行。”叶修盯着王杰希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慢慢跟上他的脚步。
“你们魔道学者真是……”叶修措辞未果，只剩无语。
“你相信我？”王杰希难掩惊讶，这个魔道学生子的故事他说出来都觉得离奇，若不是切实经历，他绝对不会相信。
“我相信你的人品。”王杰希这人中二归中二，靠谱也是真靠谱，叶修不认为他会编个这么离谱的故事来诓自己，“你觉得方士谦不会相信你，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对。若不是亲身经历，连我自己都觉得离奇。”
“其实，除去生子部分，也没有那么离奇。”但最关键的就是这生子部分，叶修只能勉强转移话题，“一叶之秋也来过我梦里，来催我锻炼的。本来我觉得我挺惨的，看来比你好一点。”
“你真的是想安慰我吗？”王杰希无语，果然不能指望叶秋嘴里吐出什么贴心的话。
虽然方士谦的嘴也……他怎么会觉得方士谦的嘴和叶秋是一个类别，罪过，罪过。
“真的啊。差点忘了说，方士谦现在在老吴那，他之前不是就出国了吗，现在多了个退役还有钱的伴，他俩凑一块了。你要去找方士谦的话，我就跟老吴打个招呼。”
王杰希觉得叶秋就是存心来扎他心的。“你觉得方士谦会相信何蒙库鲁兹吗？”
叶修没有回答，眼神里摆明了“要是我没见过一叶之秋我也不会相信”。
“我不去。”
“难道你要一直憋着，把自己憋死在方士谦这儿吗？”
王杰希沉默了。
叶修又盯着王杰希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向门口：“行了，前辈谈心就到这里，我要回家了，不然我弟催了。”
“你还有弟弟？”
“有啊。哦，对了，叶秋是我弟的名字，我叫叶修。”叶修挥了挥手，没等王杰希反应过来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8.
喻文州是个妙人。
他是荣耀竞技领域公认的数据分析大师，外界有很多关于手残如何依靠战术和数据成为明星职业选手的成功学鸡汤，仿佛喻文州就是一个勤能补拙的后来居上者。
王杰希觉得不是的，某种程度上说，喻文州和他一样，是个直觉系。
喻文州对荣耀竞技中的数据、阵型、走位等等战术内容拥有惊人的直觉，同时他能发掘并利用这一直觉，将其效用最大化。
喻文州是一个有趣、并且十分危险的对手。
这个认知在第八赛季的全明星赛后被打破……不对，应该是更巩固了。
新秀挑战赛结束后，王杰希没有和队友们一起返回酒店。高英杰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今天的信息并规划自己的未来，这时候王杰希在场未必是好事。
况且，王杰希自己也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鬼使神差般，他换了身衣服，走进了一家评价不错的gay吧。
方士谦离开已经半年了，王杰希仍然没有想出要如何对他解释，他也从未找过王杰希一次。繁忙的工作之余，叶修的话偶尔回响在王杰希耳边。王杰希必须承认，叶修说的是对的，也许这就是他在这个时刻选择来这个陌生环境的原因，他想尝试走出来。
不过，王杰希确实没有想到，他能在这个陌生环境遇到熟人。
“比赛很精彩。”喻文州坐到王杰希身边，和他轻轻碰杯。
王杰希没有接话，扫视四周，又往喻文州身后确认两眼。“黄少天呢？”
“你喜欢少天那样的？”喻文州支起手肘，视线直落在王杰希身上，昏暗灯光下看不清他的笑，“也是，少天和方神多少有点相似。可惜，我是一个人来的。”
“不，我只是在想你们蓝雨是不是真的在申报组建俱乐部时把宇写成了雨。”喻文州竟然说黄少天像方士谦，王杰希相信这是他今年听到的最无厘头的笑话。
9.
世邀赛的赛程非常紧凑，尽管通知要求在北京集合后集训一段时间，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所谓的集训根本没有多少时间。
在这样紧张的时间安排下，队员的作息需要格外注意。需要把大家有限的时间最大程度地用在高效备战和充分休息上，这方面的统筹安排是累坏了叶修喻文州和张新杰。
其实是叶修喻文州负责统筹，张新杰负责作息安排。领队和队长没日没夜地研究外国选手的录像，尽量节选出最具代表性的比赛来进行针对性训练，提高集训效率。
而作息安排的执行方面，则找上了本来想当甩手掌柜的王杰希。
“全联盟就你们微草和霸图有查房的传统，新杰可是咱唯一的珍贵奶妈，查房这活儿不能再劳他动手了。这样吧，老王，我给你个选择，要么你负责查房，要么你说服你们家方神火线复出给新杰当替补。怎么样？”
王杰希早知道叶修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但叶修却没想到王杰希答应得如此痛快。
“行，我负责。希望叶领队能带头配合查房。”
封闭式集训的第一天，按时睡觉这一项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除了领队、队长和负责查房的王杰希以外，每一个房间都准时熄灯睡觉了。
等王杰希查完一圈回到走廊尽头他和周泽楷的房间，对门的叶修和喻文州仍在讨论英格兰荣超的S5总决赛。
“整场比赛的战术核心就是这个诺兰，但S5决赛之后他就宣布退役了。而且，这个关键衰竭……公测十周年的New Balance修改过术士的减益技能的底层判定逻辑，这种打法现在不适用了。”
“我知道，文州，我知道，但同时他也是英国队的领队，英国队的队长还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他们的战术思路应当是成体系的。我说你们术士平时在网游里一年都见不着一个，怎么一打国际赛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呢？”
“也许这就是……职业特性吧。”喻文州笑了，轻呷一口杯中的茶，闭眼缓了一会儿。最近的工作强度大得吓人，就算是叶修和喻文州，两人眼下也都多了青灰色。
“喻队，快一点了，你也需要休息。”王杰希在喻文州身后站定，打量了一番，确认以喻文州现在这睡眠不足的状态，手速还能再下降50。
“王杰希，太偏心了啊，我就不需要休息吗？”
“你不上场。”而且能在网游里连战36小时的人和别人能一样吗。
“我也可以不上场，指挥有新杰和时钦就够了。”喻文州睁眼看向王杰希，笑意未减。
“你们风格不同，世邀赛里有的队伍，更适合用防守反击来打。”
“这么说，有的队伍还是龟壳阵，是不是也需要魔术师的纯攻战术呢？”
如果让魔术师上团队赛，本来就紧张的时间更要大量用于磨合，且成效未知。王杰希更适合在擂台赛发挥，这一点早有定论，喻文州当然不是真的想让他指挥团队赛。“喻文州，睡不着吗？”
“是啊，精神高度集中，很难松懈下来的。”喻文州抬手环住王杰希的脖子，脸埋到他颈侧，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心跳。
“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休息了？”叶修一脸的没眼看，“这是双人房，你们要办事能不能换个地方？”
“叶领队不是也睡不着吗？欢迎加入。”
明明半小时前喻某人还在担心时间不够用，现在却要在性交这种高耗时活动上再消耗时间，叶修深表不解，却无法反驳，只因为王杰希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
反正叶修也不是第一次加入了。王杰希深知这人在这档子事上心口不一，尽管拿对付方士谦的方法来驯服叶修就行了。
10.
在荣耀电子竞技国家队，有一则渐渐流行起来的传闻：王杰希不是人。
而这则传闻的源头，竟然是王杰希的室友，一向以寡言著称的周泽楷。
当然，谣言得以广泛传播还是依赖于最符合刻板印象的那个男人，黄少天。
“我骗你们干嘛呢，我是说真的！王杰希每天晚上都不回房，对吧周泽楷？”
周泽楷用力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也很困惑。
不论谁遇到一个每天睡前和醒后都见不到人影的室友，都是会有点心慌的。周泽楷本来以为王杰希只是起得早去晨练了，毕竟在分配宿舍时他就说过自己经常运动，当时的周泽楷表示不碍事。等他后来发现室友行踪诡异时，也曾尝试过定闹钟早起看看能不能逮到王杰希。
但不论周泽楷起的多早，宿舍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小周只说了王杰希不回房间睡觉，你是怎么联想到王杰希不是人的？”苏沐橙和楚云秀对视一眼，低头笑了起来。
“不然呢？是人都要睡觉的好不好！”黄少天皱眉，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嘲笑了？
“也许问题没有那么复杂，王杰希不回房只是因为他在其他人的房间睡了。反正他每天都要查房，查到哪就睡哪也不是没可能。”
“自己房间有床不睡为什么要挤别人房间？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王杰希没去你们房间吧？”黄少天盯着偷笑的苏沐橙，表情精彩纷呈。
“当然不可能在我们房间，你想什么呢。只不过，你也知道叶修和喻文州的房间在我们隔壁，我们经常听到他们房间里有王杰希的声音罢了。”
“我靠，王杰希天天晚上去队长房间里干什么，他自己房间不就在对面吗，这都当队友了他还想对队长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黄少天拍桌而起，引起一片注目礼。
是啊，他自己房间就在对面，为什么王杰希宁愿和叶修喻文州挤一间双人间，也不愿意回房间呢？周泽楷低着头继续吃饭，心里却泛着莫名的失落。
周泽楷决定今晚去看看王杰希到底在叶修和喻文州的房间里做些什么。
周泽楷躺在床上，听着走廊里王杰希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渐渐靠近，时停时走查过了队员们的房间，直到他与周泽楷仅剩一墙之隔。
王杰希刷开了自己的房门，周泽楷早就关了灯，他作息一向健康，王杰希探头进来扫了两眼就又退出关门。片刻后，对面的房门被刷开，周泽楷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声响。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按照周泽楷平时的作息已经进入梦乡，他强撑着打架的眼皮爬起来洗了把脸，恢复些精神后摸出自己的平板打开比赛录像。周泽楷早就打算好了，这段美国大联盟的比赛录像他白天就找出了可以商讨的问题，特意没跟喻文州说，就等着晚上拿这个借口去一趟队长宿舍。
周泽楷静静地看完了一整场比赛录像，时间已过十二点，现在去对面绝对能抓到王杰希的秘密。这么一想，周泽楷也不觉得困了，反而斗志昂扬，抱着平板就敲响了对面的门。
结果周泽楷断断续续敲了三分钟的门，屋里隐约有人争吵，似乎听见敲门声后声音小了下来，又等了一会儿王杰希才把门打开。
周泽楷的视力很好，他一眼就看到王杰希背后开的两台电脑上都是荣耀的画面，叶修坐在台式机边的电脑椅上，喻文州则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尾，床上被褥凌乱，上面还丢了个平板，想必刚刚是王杰希在操作平板。意料之中的，这间房里的两张单人床被拼在了一起，看来王杰希确实是在这里睡的。
“周队，有什么事吗？”王杰希唤回周泽楷的注意力。
“嗯，这场比赛。”周泽楷走进房间，把平板递给喻文州，调出早就做好的录像标注。
“啊，这个……叶修，你昨天是不是找到了一个类似的？小周，好好休息吧，别看录像到太晚，你可是我们的主力。”喻文州接过平板快速扫过，抬手拍了拍周泽楷的……手臂。看得出来他本来想拍肩，但坐在床上要再伸手去拍肩的姿势太过别扭，周泽楷只不明白喻文州为什么不站起来，难道他的腿被笔记本电脑压麻了？
“你们也要休息。”周泽楷看向王杰希，眼里满是谴责。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先睡吧。”王杰希冲周泽楷点了点头，把他送出房门。
这人怎么能装得好像他真的每天晚上有回房睡觉一样？周泽楷想不通，更感到一种奇怪的不忿情绪，靠着房门思考良久，干脆把自己床上的被子叠起来，掀开王杰希的被窝躺了进去。
周泽楷今天就非要证明王杰希夜不归宿。
11.
周泽楷觉得有点热。
闹钟还在振动，周泽楷好像醒了半边身体，勉强回忆起自己睡前开了空调。
难道空调坏了吗……周泽楷一边费力思考，一边伸手去摸手机关闹钟。昨晚睡得比平常迟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完全没睡够。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够的影响，周泽楷半天都没摸到自己的手机，只摸到一大团不知裹着什么东西的被子，裹的好像是什么造型奇怪的家具，这床被子也挺特别的，好像是皮制……
等等，哪有皮制的被子啊！周泽楷猛地睁开眼，发现身边躺着的人也正盯着他，目光灼灼，而自己的手正从他的脖子摸到后背，刚刚被自己当成奇怪家具的大概是他的肩胛骨，这摸下来没想到王杰希身材还挺好的……
停，周泽楷，打住！
周泽楷终于完全清醒了，迅速收回手缩进被子里，老实看着王杰希，企盼自己的眼神能把歉意表达得足够真诚。
“你喜欢睡我的床？”王杰希眼神复杂。
“你不在。”所以本来想着随便睡哪都没事，没想到你回来了。
“……以后我会回来睡觉的。”王杰希翻过身，周泽楷的视线让他有点不自在，随手从床头柜上摸来周泽楷的手机递给他，“早上别乱摸。该起床了，今天的擂台对练是我们俩。”
“新地图！”周泽楷立刻坐起来了，也不管旁边的王杰希，长腿一迈从王杰希的床上跨到自己床上，捞来衣服一顿乱套就冲去洗漱，十分糟蹋自己的颜值。
周泽楷为什么……王杰希望着周泽楷的床，刚刚那个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大裤衩就敢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男人是谁，是周泽楷吗？周泽楷身上是存在一种直基二象性吗？
今日练习的新地图是一座被冰冻的残破宫殿，游戏公司放出世邀赛全新地图的同时也给出了每一张地图附带的背景故事，冰霜地宫的背后就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当然，这不是职业选手们关心的事，职业选手更关心地图对竞技的影响。冰霜地宫如其名，会给予冰属性技能更高的属性强化，例如魔道学者的寒冰粉、鬼剑士的冰阵和弹药专家的冰冻弹。像一枪穿云这样双武器属性强化一冰一火的，则是一边削弱、一边增强。
即使是对周泽楷这样水平顶尖的神枪手，这也是一项不小的挑战，难怪他那么兴奋。
就是实在有点兴奋过头了。原本的安排是上午进行基础训练与复盘分析，擂台对练半天，晚上自由训练。结果下午对练结束，周泽楷还在精神高度亢奋中，拉着王杰希又打了一个晚上，打到训练室断电又一起回宿舍再战。
按照王杰希平常的作息，这个时间不仅查完了房，还应该到对面那间房了。如果叶修和喻文州还没讨论完，他会随机挑选一个人做准备工作，然后和他们一起讨论。
周泽楷似乎发现王杰希走神了，一局结束后没有再点开始，卡都没拔就飞奔进了浴室。
心也太大了，真不怕一枪穿云落入敌手啊。王杰希心里这么吐槽，手上老实退游戏关机，没有多看游戏角色，自己随手点开一个录像看起来。
这都快十二点了，周泽楷平常洗澡也洗这么久吗？看来还是该去对面借浴室。
而周泽楷似乎掌握了读心术，王杰希刚站起身，浴室门就打开了，全荣耀公认最帅的男人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王杰希面前，语气仍像往常那样沉静单纯，眼神里的狡黠却再藏不住其本意。“不去查房？”
“一名合格的职业选手应该拥有自制力。”
“那你呢？”
“现在是自控程序休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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